是有多在乎你了呀。”
戚袅袅微讶,心口怦然,欣然笑开。
前世活得太累,她初来时,茫然疲倦,只想在这个封建朝代找个安身之所,无心无情无爱,悠闲度日过完这白送的一生。
可曾几何时,她有了他,一切都开始改变,她想好好珍惜这辈子,体验上辈子没体验过的一切,陪着他患难与共,恩爱缠绵,生儿育女,做一对满脸皱纹的祖父祖母,含饴弄孙。
白发偕老,生同寝,死同穴。
这日午后,一行镖师队运着几车货物走进喧闹的平江码头,镖师们个个胡子拉碴,面目凶狠,路人远远看见就忙不迭让路。
这镖师虎头旗帜可是上都城最大的宏远镖局,据说局里的镖师武功高强,能人异士居多,盛名在外,聘请价格虽然昂贵,但几十年来无论运货保人,从无失手败绩,是皇商们首选的镖局。
码头搬运工人们远远避开,因为宏远镖局的严明规矩众所周知,卸货上货都只能由护送镖师亲手完成,外人若随意打听靠近,轻则挨一顿打,重则小命不保。
小半个时辰过去,天色渐暗,一个穿着开襟褂子,胡子胸毛旺盛的汉子动作豪迈哐哐走到甲板,对着张飞眉的高大男人拱手。
“头儿,办妥了!”
“…嗯,我先回房,开船后再把货物检查一遍,都仔细守好了。”
“好咧头儿!”
男人瞥了眼过去,垂眸抬脚进了船舱,剩下大胡子尴尬挠挠胸毛。
他可是按足了排练时的状态演出的啊…
话说主子那什么眼神,嫌弃他威风凛凛的胡子吗?
舱房里,男人推开木窗,侧头扫了眼隔壁窗口系着的明黄发带,张飞眉一挑,黑眸闪过笑意,回到椅子坐下,闭目养神。
片刻,甲板上传来鼓声,船身轻晃。
开船了。
傍晚。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胡子壮汉敲门走进舱房,呈上一枚小竹筒。
“主子,成了,对方毫无察觉。”
男人睁开眼接过竹筒,看了眼小纸条上的字丢进煮茶的小炉子,起身走到窗边,瞥见隔壁窗的红色绸带,眼中闪过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