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太守腿都软了,拼命磕头求饶,额头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李彻理都不理,自有士卒将其拉了出去。
片刻之后,一声惨叫传来,当其他人再次见到太守时,已经被呈在托盘上了。
其他宁古郡官吏看到这一幕,更是吓得六神无主,屎尿横流。
李彻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手,让人将他们拖下去暂且关押起来。
这些人却是不能全杀的,自己麾下识字的实在不多,这么大一座城,总得有些能理政的工具人吧。
处理完县衙之人后,李彻将视线投向那些前朝遗老。
表情顿时变得和煦起来:
“诸位皆是戴罪之人,陛下饶你等一命,让你们在此赎罪,为何作死啊?”
众家主皆低着脑袋,喏喏不敢言。
唯有宇文泰已经破罐破摔,开口骂道:
“天子当与世家共天下,我等世家才是皇朝之根本,庆帝不由分说将我等迁到这苦寒之地,已是暴君之举!”
“我等凭手段在此谋生,又有何错?”
“汝为皇子,岂能知道我等之苦楚?”
“我不知道。”李彻冷笑一声,看向宇文泰,“宇文家主,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在下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朽而已,如何认得您这等尊贵的皇子?”宇文泰阴阳怪气道。
“哦?是吗?”李彻死死盯着他,“你给本王写信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写信?”宇文泰面露疑惑之色,“什么信?”
李彻笑容不变,一字一句:
“哭诉你等度日艰难,求本王向父皇求情,让你们安度晚年。”
“说关外苦寒,你等吃不饱,穿不暖,求本王送粮食给你们。”
“为宁古郡百姓发声,让朝廷拨款安民,以全仁义之名。”
“这些信字字泣血,本王读后彻夜难眠,一个字都不敢忘。”李彻死死盯着宇文泰,“怎么,宇文家主这就忘记了?”
宇文泰如遭雷击,定在原地。
其他家主更是面露错愕之色,随后面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