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慢行。”
见李彻眼眶微红,句句情真意切,钱斌也是心中动容。
颤颤巍巍地弯腰下拜,李彻慌忙去扶。
“老臣去矣,殿下保重。”
“钱师保重。”
钱斌挥泪告别,李彻骑马立于林畔,目送钱斌远去。
看着看着,钱斌的背影突然被一片树林挡住。
李彻顿时咬牙切齿,对身旁的曲近山道:“你明日叫人,把这片树林全砍光!”
曲近山一脸疑惑:“殿下,这是为何?”
“它使我看不清钱师的背影,挡住了我的视线!”
曲近山闻言一怔。
一众随行官员也是侧目看向远处,心中动容不已。
可惜秋白不在此地,不然他肯定暗自吐槽,自家殿下忽悠人的话术总算是变了。
。。。。。。
钱斌出发的第三天,张氾使团也出发了。
此番使团的仪仗规格,和去高丽那次相比更加豪华,光是从行者便有数百人之众。
其中半数为奉军精锐士卒,半数为通晓靺鞨语的随从,皆是礼部精挑细选出来的。
此番出使九死一生,奉国朝堂文武敬重张氾忠心,大多前来相送。
百官将使团送到门口,却不见李彻身影。
众人面面相觑,嘴上虽什么都没说,但心中却是疑惑不解。
以自家殿下重情重义的秉性,怎么可能不来相送?
那张氾却是毫不在意,站在车架上与众臣拱手作别,随即下令使团开拔,向北而去。
使团行至半路,一处山坳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张氾面带微笑,似乎早有预料,恭恭敬敬地整理了一下服饰,下马相迎。
“吁。”
李彻拉住马缰,看向立在路中的张氾,眼睛发亮:“张卿似乎早知本王会来此?”
张氾面上带着笑容,眼中却有一丝哀伤:“去年冬季,臣随秦大人出使高丽,殿下也是来此地相送。”
“臣知殿下怀念旧情,在城门口未见您之身姿,便知您必会来此与臣相遇。”
“秦旌啊”李彻感叹一声,“张卿可知,去年在此地,本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