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的视线望向“他”——裴世子的随从,继而地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
裴世子的随从一阵无言
他家世子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
他家世子是什么坏人吗?
朱雀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当面蛐蛐有什么问题,抱着剑倚在墙上,姿态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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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楼内很干净,一个人都没有。
宋听晚顺着楼梯往上走,心里不无感叹。
这裴世子当真是紧张妙宜啊,要听她说妙宜的事,直接将这么赚钱、甚至日进斗金的酒楼都给清场了。
真舍得。
大气。
宋听晚步态稳健,没一会儿便到了三楼。
只有一间屋子的门是开着的,很明显,宋听晚便走了过去。
屋内,男人一袭红衣,懒懒地倚靠在软榻上,姿态张扬。
“裴世子?”
裴济摊手,“神女请坐。”
宋听晚坐在了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开门见山道:“你喜欢妙宜。”
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裴济登时脸都红了!
!!!
哪有人一上来这么直接说这种话的!
他还是一个纯情少男!
裴济不与她对视,轻咳了两声,“神女约我见面,恐怕不是为了说这个。”
宋听晚扯开一抹笑,“你知道妙宜的身份,但是妙宜以为你不知道。”
“你觉得以妙宜的性子,若是知道实情会怎么想?”
裴济:
见他不答话,宋听晚又道:“听说蔚国这次出使大庆,皇帝有意和亲。”
裴济:!!!
第一次见面,三句话都在戳他肺管子!
真犀利啊!
“裴某并非有意隐瞒。”裴济坐正了,周身的痞气也散去了些,“初见时,公主便自称石榴,是一位普通人。裴某只得配合,假装不知道公主的身份。”
“后来认识久了,也没有好的时机开口。实非刻意隐瞒。”
说完,裴济又不确定道:“可是公主知道真相,请神女来问责?”
宋听晚收了笑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