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递过去一个眼色，之后左右散开形成三角，边打马往回跑边回头左右观望。
胡人马快，此言不虚。三人仅跑了两刻钟多点，身后便响起了轻微的马蹄声。
“草他奶奶，真他娘的快！”左侧的大牛回头，用眼角余光扫了眼身后不远处的隐约人影，边抽出箭边笑骂。
右边的二牛咧嘴一笑，“又不是第一回，怕什么？”
“怕个蛋！来一个老子射一个，来两个老子射一双！”大牛放声大笑。
身后的身影离得还远，粗略算都有六七百步，这种距离弓箭压根射不到，所以大牛也只是搭上箭，并没有拉弦弯弓。
“驾！”老侯同样回头扫了眼身后，紧贴马背的身体慢慢直了起来，箭袋里的箭矢也已抽出一支。
四百步……
两百步……
百步内！
“嘣”、“嘣”。
不用老侯出言提醒，大牛二牛几乎同时弯弓转身，手指轻轻松开弓弦，两支箭破风飞出。
“咻”、“咻”两声混入嘈杂马蹄声里，如同泥牛入海，漾不起多大波浪。
这时候老侯才猛然转身，弓如满月箭似惊雷，朝冲在前头的一个胡人脖颈射去。
“嘣！”
弓弦剧烈颤动，老侯却不看是否命中，箭矢射出那刻便转身贴紧马背，闷头往前跑去。
在他心里，自己弓箭拉开时，那名胡人已经是死人了，至于中箭落马……那只是时间问题。
他有这个自信！
绝对有！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跑出去好几步，身后依旧没传来胡人落地的闷响，只有马蹄踩地的“踏踏”声。
“嗯？”老侯眉头紧皱。刚才那一箭无论准头、力道都没问题，怎么会没射中呢？莫非自己真的老了，眼睛花了吗？
刚想回头看看情况，却将身旁大牛惊讶无比的表情收入眼里。老侯疑惑窦生，急忙开口问：“大牛，怎么了？老子没射中吗？”
“没射偏！只不过……”大牛声音颤抖。
“只不过什么？说！别支支吾吾，跟个小闺女似的。”老侯提高声音笑骂。
“这……”大牛扯起嘴角，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