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痛苦地喘息着，陈珩立刻从老严的背包里翻出止血绷带帮他处理伤口。
老严的反应很快了，他第一时间就松开了铲子，但那黑光爆发蔓延的速度极快，幸亏狗哥出现推了他一把，这才让他得以逃脱爆炸中心。
如果没有狗哥推的那一下，老严失去的可能就不止一条小臂了。
爆炸结束，天地间再次安静了下来，一片混乱后带来的只有无限的寂静。
陈珩一边把止血绷带塞进老严的伤口，一边看向爆炸的中心。
无面依然伫立在那里，只是他一动不动，身上镇魂曲的光芒已经尽数消散，那一身瘟疫医生的打扮也化为黑灰，只余下一个苍老到像树皮一样的身躯。
“我自己来，你去看看。”
老严低声说道，陈珩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把绷带交给老严，自己一个人握着猛鬼刃和椅子朝着无面走去。
文舒寄放在猛鬼刃里的幽焰已经全部燃烧殆尽，它已经无法为陈珩提供任何力量，真的只是一个不锋利的破烂菜刀了，但陈珩还是把它带上了。
陈珩来到了无面的面前，无面浑身伤势极重，脑袋几乎被老严旋开，小半边身子也在爆炸中消失，看来刚才的爆炸完全是不分敌我的自杀式攻击，他现在还能站着已经是奇迹了。
不过就算离得这么近，陈珩也不敢确定对方的状态，就在他皱眉观察的时候，看上去已经死了的无面微微抬起头，说道。
“陈珩……？”
直到无面抬起头，陈珩才发觉对方的眼眶里已经没有眼球了，只有两个空空荡荡的洞。
“嗯。”
陈珩说道。
“恭喜你，你赢了，我就要死了。”
无面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异常沙哑难听，也不知道是因为狗哥扎到了他的喉管的原因，还是因为刚刚爆炸的原因。
陈珩默默地注视着他，他发现无面的身子即便在此刻也在老化。
“你的身体为什么一直在老化？”
陈珩说道，他始终保持着警惕，但他需要和无面多聊两句，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陈珩需要从他的头脑中挖掘一些信息。
“嗯嗯……想要获得一些东西，就必须先付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