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安慰似的拍了拍沈静婉的脊背,温声道,“冰儿放心,母亲自会帮你出气。今儿就先让那个小蹄子得意一天。母亲自有办法治她,到时候,一定会让你父亲也说不出什么来。”
白氏说完,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看来,这些年,她还是手下留情了,早知道就该早早的处理了那个小蹄子,也不至于有今天的事儿,原本以为这么个小角色不会影响到什么,日后说不定还能送出去给自己谋点儿好处,但是如今瞧着,她已经威胁到了自己女儿。
如此,那便不能留她了。
沈静冰望着白氏那坚定不移的神情,心中稍感宽慰,稍稍放下心来,轻声说道:“母亲,您快说说到底有何良策?女儿如今只要一瞧见那狐媚子便觉得周身不适。每每回想起方才她竟敢公然忤逆于我,我真是恨不能即刻将其逐出府邸。我着实不愿再见到那张令人憎恶的面孔了,母亲……”
白氏眼见爱女哭得梨花带雨、娇柔可怜,不禁心如刀绞,连忙安慰道:“好好好,我的冰儿莫急莫慌,你放心,母亲一定会为你铲除这碍眼的绊脚石。虽说眼下靖王爷对那贱人有那么一丝丝兴致,但这世间的男子皆薄情寡义、朝三暮四,只要能设法令她销声匿迹,假以时日,靖王定然会将她抛诸脑后。这点儿,母亲是过来人,到时,便是冰儿你接近靖王的大好时机。”
然而,沈静冰仍面露忧色,迟疑地看向白氏,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母亲,咱们究竟该如何才能让她彻底消失呢?父亲现今碍于靖王的情面,对待那贱婢竟也开始和颜悦色起来。倘若那贱婢突然失踪不见,父亲必定会遣人四处找寻,万一事情败露,恐怕还会连累到您。”
虽然她很讨厌沈静婉,但真要谈及杀人这种事,她心中仍不免生出一丝恐惧来。毕竟,若此事被沈从安察觉,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届时,非但未能达成目的,反而会落得个得不偿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因此,无论如何她都不愿轻易涉险。
“呵”白氏冷哼一声,“趁她现在羽翼未丰,我自有办法,好了,冰儿,别哭了,仔细哭伤了眼睛,你就等着做你的皇后娘娘吧。”
说完,白氏唤了冬霜进屋伺候沈静冰重新梳妆,自己则带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