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语轻轻地摇了摇头,秀眉微蹙,看着左安松,缓缓说道:“父亲,您方才亲口所言,靖王此人手段凌厉,行事果断决绝。以他这般性格,您当真认为您或者是姑母能够左右得了他的决定么?”
左安松闻言,身形微微一滞,短暂沉默后,再次开口道:“思语,靖王将来可是要登上皇位之人,岂会沉迷于男女情爱之事?你若能成为皇后,这对于我们左家而言乃是天大的荣耀。况且,即便日后沈家之女入宫,亦不会对你构成威胁。为父已然思量周全,你只需向靖王展露你宽宏大量、端庄容人的气度,表明你有足够的胸怀容纳沈家那位姑娘。如此一来,为父坚信,靖王定会权衡其中利弊得失,最终仍会选择立你为后的。”
面对左安松这番言辞,左思语无奈一笑,似在感慨左安松还在执迷不语一般,“姑母与靖王之间的母子情分向来浅薄,这些年来,姑母又是如何偏袒瑞王的,想必无需女儿多言,您心中亦是明了。故而,您为何还能如此笃定,靖王一定会听从姑母之言呢?”
况且,她本心里并不想做皇后,坐上那高高在上却又冰冷无比的位置上,有什么意思?当初与靖王接触,也是因为了解靖王的处境,她原以为最后登上皇位的会是瑞王,至于靖王做一个闲散王爷便是了,那自己做她的闲散王妃,虽然没有滔天的权势,但也会少了许多束缚,她和靖王可以一直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但如今一切都已偏离了最初的设想,她并不想做皇后。
一旦成为皇后,她将彻底失去自我,每日必须摆出一副端庄典雅、雍容大度的模样示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流连于众多女子之间,对她们百般宠爱,她无法接受这一切。
“我朝向来重视孝道,靖王若想要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就势必要对你姑母毕恭毕敬、奉为至尊。再者说了,毕竟母子情深,哪有什么化解不了的恩怨情仇?好了,你大可不必为此忧心忡忡,爹爹定会为你精心谋划、妥善安排一切的…”
“我不愿意。”还未等左安松说完,左思语便出言打断了左安松,她认真的看着左安松,一字一句道,“父亲,女儿不愿意做皇后,更不愿意在未来漫长的日子里,都要不得不对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你”左安松无奈至极,忍不住叹息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