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事体了,生命从此有了光彩,哪怕是阿拉今后再也看不着了呢?又哪能!他现在的样子,绿军装,武装带,手里有枪,眼里有光,我可能一看到他就会爱上他了吧,但我看不到啊!又哪能!当初他爱我,愿意为了我做任何事体,现在轮到我了,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爱过他啊!”
……
王二毛静静地听着,不禁痴了。
天上的月亮也在静静地听着,人世间的情话它听得多了,实在不忍的时候,便去扯过一片云来。
浓云渐渐地遮住了月光,王二毛做了决定。
“阿拉寻个辰光去跟姆妈讲一声,侬还是叫回“明月”这个名字吧,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银娣银娣,有啥好引的?我卖卖力气,啥个都有了!”
秦银娣被她讲得面孔一红,又同时感受到了他的体贴,“侬正正式式想清爽了?”
“想清爽了!”
王二毛心里的纠结即已打消,脑子便活络起来。
“从今朝起,我是侬的盼头,侬也一样是我的盼头。在这个世界上,能互相取暖的,就是真情。阿拉不要等到分开的辰光,再去懊悔。”
……
两个人从屋顶下来,五香豆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姐夫!我已经等戆特了,还以为你们两个一觉要困到明朝早上呢!”
这算什么话?王二毛赶紧瞪了她一眼,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见麻将桌上,几道犀利的目光同时射了过来。
“我跟……跟侬大娘只是上去谈点事体,哪能就困觉了?”
“一个半钟头哎!”
“哪能啦?事体复杂点呀!侬等我做啥?”
“侬不是叫我打电话……”
“哦,对了,她哪能讲?”
王二毛忙把她拉出门口,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在家里谈。
五香豆对这个奇奇怪怪的姐夫已经习惯了,倒是先嘿嘿一笑,责问到,“啥人叫侬乱点鸳鸯,我刚刚存心给侬警告警告。”
王二毛明白了,小丫头趁机报复。
“小七哪能啦?我看人蛮好,卖相又不错,侬到底哪里点看不上他?告诉我,我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