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没有一个正常的读书人会在挑灯夜读的时候同时拒绝自然风。当时的普通老百姓,也不流行在夫妻生活时非要点着一盏灯。
再有么,就要留意房子门前的痕迹了。
脚印子多的,铁门虚掩的,香烟屁股多的…… 林林总总,总是经验判断,这家人家是否正常。
谭秋萍发现的这家,便是第二种,拉着王二毛贴到墙边仔细听,过滤掉路上车水马龙的喧嚣,楼上似乎传来“沙沙”声响。
应该是磁带机转动的声音。
她冲着王二毛点了点头,两个人继续往前兜,顺着霞飞路一直兜到了宝庆路,再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跟房子。
王二毛看了看表,已经十点一刻了。
“刚刚路过上方花园门口,看上去,风平浪静,应该还没出啥事体。侬的单飞的朋友,是在上方花园里,还是在外围?”
“在里面啊。”
“还是不能让我碰面?”
谭秋萍嘻嘻一笑,“侬都要进去了,还能不碰面?”
“那阿拉先混进去寻到他,再换衣裳。”
“不来赛呃!他就住在菊老的家里,侬寻到他,等于就是跟菊老见面了,还换啥个衣裳?”
路道这么粗吗?
王二毛有点服帖了。
安排护卫居然能贴身安排到人家家里,这个保全行动的组织听起来实在是有点恐怖了。
“那侬有啥办法先通知他出来,阿拉在外头了解清爽情况也好啊。”
没想到谭秋萍两手一摊,“侬当我戆啊!要有办法,我早就喊他出来了。他是个哑巴,没办法跟任何人联系。”
哑巴?
王二毛气得差点骂娘。
这有啥用?
好不容易安排一个人进去,却不能跟外头联系,这负责安排的人,脑子是不是被枪打过了!
他不禁斜着眼睛看了看谭秋萍,怕不就是这只雌老虎安排的吧。
谭秋萍看他眼神古怪,看了看自己,又不说话,不由地眉毛一挑,“哪能意思?”
“没啥没啥!”
王二毛这会儿不想没事找事,“我就是在想,安排一个不能示警的人进去,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