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打人时,全凭肾上腺素狂飙,手被擦破皮,玻璃扎了口子,一点都感觉不到。
此刻,细密的伤口往外渗血,密密麻麻的。
不止疼,看着也很触目惊心。
还有她手腕上,那一圈青红痕迹,一看就是男人的指印。
在秦姝展示伤势的时候,谢澜之替她擦脸上沾染的血迹,动作温柔怜惜。
擦着擦着,男人的狭长眼眸,流露出冰冷阴鸷的情绪。
他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秦姝脸上,被玻璃划过的一道伤痕。
谢澜之的眉骨下压,眼神如炬,嗓音冷冽地问。
“这是谁伤的?”
低沉有力的嗓音,蕴含着风雨欲来的危险。
秦姝指向不远处,已经被人绑起来,被揍得惨不忍睹的虎哥。
“是他!他还欺负妈,嘴里不干不净的!”
几乎在秦姝的话音刚落,谢澜之松开圈着她的手臂,迈着稳健步伐朝谢母走去。
“妈,您还好吗?”
谢夫人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颤着手挽起耳边的碎发,声音不稳道,
“幸亏有阿姝在,否则我今天就把命搭在这了。”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被人如此欺辱,谢澜之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他下颌线条紧绷,周身弥漫着不容挑衅的威严压迫感,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谢澜之脚步一转,朝满身是血的劫匪虎哥而去,步伐杀气腾腾的。
不远处的褚连英,见情况不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澜哥,这还有好多百姓呢,你悠着点!”
谢澜之的眼角眉梢都被怒意占满,紧缩的眸子浮现出浓烈危险,盯着拉住他胳膊的那只手。
他一字一句,饱含杀气道:“清场!”
杀机毕露,铁了心要教训一下,注定要被枪毙的劫匪。
褚连英皱着眉劝道:“你来真的?阿姨跟嫂子都没事,没必要闹太大动静。”
谢澜之淬了冰的戾色黑眸,冷冷地凝着褚连英,又重复一遍。
“我说,清场!”
低沉阴冷的声调,从男人优美的薄唇吐露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