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心情是既郁闷又忐忑。
郁闷,他竟然防不胜防,被养女算计了。
忐忑,是怕谢夫人秋后算账,再跟他闹几十年不变的离婚老话题。
谢夫人斜睨他一眼,冷哼道:“不干净了?正好离婚,我也好趁着正当年,再找一个去。”
“你敢!”
谢父虎目微瞪,沉声喝道。
谢夫人眯起双眼,皮笑肉不笑:“你跟谁大吼大叫呢!”
谢父敢怒不敢言,瞬间柔和了脸色,低声下气地哄人:“夫人,咱们都结婚快三十年了,闹离婚多丢人,我保证以后不再犯错误。”
谢夫人不吃这一套,连连冷笑:“滚去书房睡,今晚你敢进屋,我明天就去民政局跟你办手续!”
谢父脸色都青了,装可怜道:“我今个老脸都快丢光了,夫人也不心疼心疼我?”
谢夫人嗤笑一声:“我数到三,你不消失,我今晚就去蹲民政局的大门!”
“一……”
她刚喊出一个数,谢父脚底抹油地冲出房间,速度那叫一个快!
谢夫人眉梢高挑,脱去身上的套装裙,坐在床上换了身舒服的睡衣。
“笃笃——”
没过一会儿,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夫人,是我,有点事跟您说。”
门外,传来阿花嫂恭谨的声音。
谢夫人眼底滑过一抹凉意,刚抹去口红的寡淡双唇,却勾起一抹愉悦弧度。
她心情不错地冲门外喊道:“进来!”
阿花嫂走进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神神秘秘地说:“夫人,人已经到京市了,就住在大院门口的那家招待所。”
谢夫人把玩着红色指甲,淡声问:“都跟人嘱咐清楚了吗?”
阿花嫂点头:“阿权亲自去办的,他盯着人一字不落的背下来,现在还在那守着。”
谢夫人笑了,眼角淡淡的鱼尾纹略深了几分。
她对阿花嫂挥了挥手:“你去,告诉阿姝,就说明天我请她看场好戏,让她放宽心,今晚安心入睡。”
谢夫人还记得,昏死过去的郭慧芳,被阿花嫂从茶室拖走时,秦姝眼底的一闪而过的阴郁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