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就会充满这种矛盾。
因为他从不肯对她迁就半点。
明明早就知道,可现在还是忍不住难过。
她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有滴泪也悄悄滑落,滚进了枕头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有人将她扶起来,给她喂了药。
她以为是张妈,难受得要命,却还要口齿不清地道谢,“张妈,谢谢你。”
扶她的祁时风身体僵硬一瞬,随后冷笑一声。
果然不识好歹。
他给她测了体温,喂过药,又给她贴了退烧贴,套上睡衣。
做完这一切,他也没急着走,而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结婚三年,他头一回知道他这朵娇花太太脾气这么倔。
宁愿去跟外人卑躬屈膝,也不肯朝他服软。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硬气到几时。
这一夜,许听雨睡得极不踏实。
酒精在她胃里横冲直撞,搅得她的五脏六腑都在难受。
到了下半夜,她的小腹开始一抽一抽地疼。
疼得她蜷缩起来。
好在很快,有双热乎乎的手环上她的腰,贴在她的小腹上。
她终于完全放松,沉沉睡去。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
张妈进来看她,见她醒了,赶紧走过来,“太太,您醒了,一直给您炖着燕窝,现在吃点?”
她摇摇头,坐起来,“祁时风呢?”
她还有一堆问题要问他。
张妈微微笑了下,“祁总去公司了,昨天祁总照顾了您一夜,他对您啊,就是面冷心热。”
她跟着他们生活了三年,是真心盼着他们两人好。
许听雨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是他照顾我?”
三年来,她不是没生过病,但大部分时候都自己照顾自己。
“是啊,他昨天拿医药箱,还联系了李医生,让他随时待命。”
李医生是他们的家庭医生。
许听雨心情有些复杂。
她家里出这么大事,他像是没事人。
可她生病了,他又表现出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