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她正倚在美人榻上熟睡,近日她腕上的银丝又长了一指,筋骨如抽髓剥骨般疼痛,只好暂且休养。
一个身影轻轻落在她身边,将怀中的油皮纸包放在她身旁的案桌上,又迅速离去,身形之快只带起一片树叶,稳稳落入她的掌心。
叶浅夕只觉似有一阵风吹过,眉目微颤,她才醒来。
轻揉双目,视线清晰便瞧见案上一个纸包,她眉目一弯,起身去将屋内的茶盏取出,就着温茶,品尝芸豆糕。
蒲月从后门探头而入,远远道:“小姐,你看我带什么来了?”
叶浅夕并未回头看她,“蒲月,你再乱跑当心嫁不出去。”
蒲月生性爱闹腾,又在顾家憋闷了两年,自然是不会老老实实呆在院中。
蒲月嘟起嘴来,“小姐,要嫁人也该是卿染姐姐才对!”
经她提醒,叶浅夕倒是想起来,卿染比她大四岁,不能像她似的蹉跎了年华。
“小姐,清婉小姐邀您好几次了呢,她已然定下亲事,邀您小聚,您不去么?”
她说的是叶浅夕之前诊治过的,那位尚书府的千金柳清婉,手帕之交,两人常有书信来往。
蒲月又道:“这次是柳小姐邀几位闺中密友小聚,虽说是小聚也有不少人呢,听说萧绾柔也会去,柳小姐说请您务必过去给你出出恶气。”
叶浅夕一心想远离斗争,没想到还是要撞上,她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蒲月也应下来,“唔,小姐,你看!”
叶浅夕回过头来,蒲月将背后背着的雕花木盒取下打开,其内是一只紫竹洞箫,约长三尺半,箫身刻制精美云纹。
过往的记忆如水涌来,她笑道:“蒲月,你可知,这是把能杀人的箫。”
她将长箫取出,抚摸着母亲亲手做的那只红穗。
“小姐,若是以前我信,可如今您不能用了啊?”
她附耳道:“这箫里面有暗器。”说着,只听一声响,箫洞中射出几枚飞针,刺入廊柱。
注意到蒲月惊讶的模样,叶浅夕伸手掐了她的香腮,“没见过吧?”
蒲月惊奇,“小姐,我竟不知道这箫除了能当兵器,还有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