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她惋惜地抚摸箫身,“小姐,蒲月有生之年,还能与你和卿染姐一起浪迹天涯,听你们琴箫合奏么?”
当然她负责煮茶。
叶浅夕茫然昂首,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千丝蛊正蚕食她性命,不知哪一日便会香消。
但她还是安慰道:“你若想便可成。”
良久,她又郑重道:“蒲月,若我不在你们身边,你要好好照拂卿染,她性子软弱,恐为人所欺。”
“呸,呸,小姐,说什么胡话呢?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你总是要嫁人的,傻丫头。”原本计划开善堂,可若是她不在了,不能让这两个丫头为了她的遗愿苛待自己,此愿只得暂且先放一放了。
她这一生所愿并非嫁人为妇,可如今夙愿还未开始便已消逝于梦,但这两个丫头不同。
蒲月心知小姐最近忧思太多,鼻头一酸,“小姐,男人有什么好的,我才不要呢,我要跟着小姐,上天入地我都随。”
叶浅夕伸手将一块糕点塞进她的嘴里,堵住如此不吉的话。
口中微甜的味道,盖住蒲月心头陡然升起的哀伤,“小姐,这是谁买的?噎死我了。”
“这不是你买的吗?”
她将一口水就着芸豆糕咽下去,“没有啊,我这才回来,可能是卿染姐姐,回头我得告诉她去,要芙蓉楼的。”
不远处的楼阁,一黑衣男子手中缠着黑蛇,正默默注视着她,“芙蓉楼。”
此人正是叶浅夕前日所救的男子,他年幼时结缘一位贵人,叶浅夕手中的长箫更是让他确定是她。
“王爷,属下已将散播流言之人拿下,那妇人定不会再来找麻烦,银子我也悄悄放入药堂账房。”
“嗯,无寻,下次去芙蓉楼给本王买。”他指了指远处叶浅夕手中的糕点。
无寻举目望去,院中的女子粗布麻衣却举止优雅,是那日雨夜所见的女医。
那日王爷亲自将她送回,后又故意受伤却又故意离去,着实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爷已经在这附近徘徊多日,似乎在守护这药堂,却不知是何用意。
不过,她头上的发簪跟王爷那条蛇,好像…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