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摘了去再也不戴。
在她看来,能挣脱礼教束缚的物件尽数去了才好。
整个午间她与卿染在屋中商议着,买下隔壁的空宅,将那些乞儿安置,等蒲月回来传授些武艺防身,再找些夫子为他们教书识字,她早已想好了就取名‘和逸居’。
虽说兴办女塾较为困难,但总得先起步,小乞无人管束也不会有人质疑她传授什么歪理思想。
若是能有人跟着她学习医术便更好了。
一切计划妥当后,卿染便去置办宅子。
叶浅夕将昨日晾晒的草药检查一番,将不太好的归类出来研磨成粉,拌在鸡食里,去喂院中养的鸡。
“月姑娘。”风息竹远远唤她一声。
叶浅夕抬眸,眼前一抹黑衣,她福了福身,“竹公子,公子可用过早饭?”
风息竹点头,还施一礼,“卿染姑娘已为我送去了,多谢二位姑娘。”
虽说上京礼仪繁琐,但他也乐得遵循。
“哪里。”叶浅夕垂首应答,面上有些愧色,只得回过身继续挑拣草药,
“我们这里,膳食简陋,招待不周,所以…只好暂时委屈了公子,不过我已经命周掌柜去请了帮厨,今日的饭菜应能改善。”
她含糊腼腆,风息竹自然理解。
“姑娘不必客气。”他将一袋银子递给她,“这是我的食宿费用,姑娘放心我不会打扰太久。”
叶浅夕抬起眼眸,她所言本不是这意思,怎么也不肯要。
望着急红了脸的小女子,风息竹不解,难道他会错意了?
碍于男女有别他也不再强求,只好收起钱袋,退至一旁侧身与她叙话。
“昨日之事,宜王今早便当面答复百姓,答应为将士遗孤开设粥铺捐赠衣物,月姑娘放心。”
见他如此知礼,连眉目都不曾观她一眼,叶浅夕脸上的热气渐渐消退,也有意与他拉开距离,轻笑道:“哦,多谢公子助我。”
“姑娘聪慧,不敢当功,能助人之力,我之荣幸。”
昨日他在人群中清楚地看到,叶浅夕在那小乞耳边说着什么。
众人才兴冲冲地围着马车传唱,若非如此宣扬只怕此事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