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夕对他的恩情牢记于心,她不喜欢欠人情,只怕日后不好还,“你的那条小蛇昨日在我这里,它有名字吗?”
“多谢姑娘照怀。”他侧身拱手道,顿了顿,嗓音有些别扭,“它叫墨鱼。”
“墨鱼,其身如墨,灵巧如鱼。”她浅浅地一启朱唇,嗓音柔柔。
风息竹不善言谈,却在心中夸赞。
当初无寻与商羽听到他为一条蛇取的名字,脸上的嘲讽之意毫不避讳。
后来无寻又嘲笑自己的名字,风息竹,他理解成‘风熄烛’,“风吹熄灭蜡烛,好土。”
他得到了这样的‘赞扬’。
可这名字叶浅夕却知其意,毕竟这是云姨为他取的。
思绪回笼,望了一眼面前小巧至自己胸前的小女子,他目中竟有些怜惜,又迅速低眉。
昨日顾言知所言他并未打算告知叶浅夕。
毕竟他不知道顾言知与她夫妻两载是否会信他。
且背地里说人闲话不是他的行事之风,只要他小心护她便好。
“你与我母亲,相识多久了?”
她的声音轻柔入耳,风息竹的思绪被打断,垂目不去看她眼神,“很长。”
“…”
这样的回答等于没说,叶浅夕的话很少却从没见过比她还话少的人。
风息竹想到昨日她逼问顾言知的气势,心中有所思忖,问道:“姑娘的一言丹,若是真有奇效,不知可否…卖与在下一些。”
叶浅夕想起这茬来,眨着迷茫的眸子,扫着眼前躬身求药的男子,迅速掂着小裙,跑进后院,不一会儿又拿着一瓶丹药小跑回来。
“此物,可便言语真假,公子要试试吗?”
她眉如远黛,水波弯弯,举着一白色瓷瓶,面色因急促而泛红,一脸认真地望向风息竹。
他不知她是何意。
叶浅夕故技重施,眼波含笑:“我想问问,公子接近我究竟意欲何为?你的身份来历,着实令我好奇。”
她话音落,手中的瓷瓶便被他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