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竹欠了身,转头小跑过去附耳说了些什么。
她想让卿染为她装扮成男子再去醉合楼。
可卿染说什么也不愿意,望了眼身后的风息竹,顿时有了主意。
她将叶浅夕朝前推了推,“能不能请竹公子去趟花楼。”
说完这一句她便溜了。
叶浅夕尴尬地站在原地,眼看墨色渐起,有些心急。
察觉到身后的眼神,她回过头来,却又不知该如何,扯了别的话,“竹公子,我没有礼物相还。”
“这个就当做是我买的。”叶浅夕准备掏出银子给他,“我付你银子。”
然而,风息竹并未打算收下,只淡淡道:“不必。”
他花心思让她开心,可不是为了要银子,转而又道:“姑娘有事不妨直说。”
叶浅夕递银子的手,渐渐垂下,小声道:“公子帮我太多,怎还敢劳烦。”
她低着头,望着手中的面人陷入纠结。
若不是昨夜被袭可能会请他帮忙,可眼下实难开口。
她继续将银子递给她,垂着脑袋,“其恩无以为报,我只有…”
风息竹胸中憋闷,侧了身去,语气略沉,“姑娘莫要挂怀,我日后恐还有求于姑娘。”
他是真的有需求,观她整日忙碌才未开口。
叶浅夕自然不信。
他无奈道:“若想报答就莫要公子公子的称呼。”
叶浅夕更不知所措了,仰起脸来,“你,是江湖中人?”
“嗯。”他答。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多能迷惑人心。
叶浅夕眨了眨迷茫的双眼,江湖中人一向不拘礼节,到是让她觉得不那么拘束。
她不喜上京乃至整个大洲的繁文缛节,与男子说句话都会被人诟病。
但与他相处却不同,或许其中并未参杂不甘的滋味,或许因其极为有礼真诚,并不似顾言知那样道貌岸然,可如此突然唤其名讳,实在…
百般纠结之下,少女双腮红如晚霞,“那,你以后也莫叫我姑娘,唤我阿月就好。”
停了一会儿,她又说,“我,我叫你风息竹。”
这一句声音细小,柔柔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