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息竹走了两步,又迅速回来,阵阵竹香入鼻。
沈熙月坐在地上沮丧地整理衣衫,尚未抬首便察觉人已近在眼前。
以为他是来扶自己的,心中窃喜,脸颊泛起红晕,继而挺了胸腹,端姿而坐。
却没想到风息竹依旧连一个眼神也未给她,匆匆从她身边走过。
望着那远去的身影,沈熙月心中有些埋怨,像她这样柔弱如花的女子,怎的没有丝毫怜惜之意。
“不过是一个有颜无钱的穷酸还端起架子来。”
她说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脏污,又将身前的锦盒一一收起,一股异香扑鼻,想必是脂粉盒撒了,让她好生心疼。
她走后风息竹换了身衣裳才又去见叶浅夕。
方才路过时,他给那锦盒上撒了些毒粉,几日后她才会毒发,以便不会怀疑到叶浅夕头上。
届时她口齿生疮不能言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一向不用。
可卿染受伤多日未能下榻,叶浅夕为照顾她日渐消瘦,以致几日未曾好生相见,他心生烦。
卿染伏在榻上听说了此事,不明白她之用意,“阿月,你为何要送她大礼?”
“我就是想让她在顾家好过些。”叶浅夕望着卿染惊疑的脸,捂着唇笑了,
“若是府衙错判让你受刑而死,与她也无干。
我想她俩必定合谋来害你,或者是害我,只是没想到我与这药堂早已无关,她去了趟衙门亲自将你请去为沈氏医病,
今日她收了我的东西,萧绾柔能饶过她么?萧绾柔定然是怀疑她与你做了某些交易才会轻易将你放出来。”
“再者,她说她来请医的银子都被郡主抢了去,若是这次也抢了去最好。”
卿染点头赞同,“阿月,是我不好,害你耗费银两。”
“总是不值钱的物件,我亦无损失。”
“日后我定会小心。”卿染叹了口气,说:“难怪,师父说心善之人不长命,果然如此…”
果然,沈熙月一进府就被春霞拦住去路,将她带去萧绾柔面前。
萧绾柔躺在榻上,睨了她一眼,“沈熙月,几日不松劲骨你是不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沈熙月心生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