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当真耳熟又令人耳热,叶浅夕的心口只稍稍一顿,便努力从记忆中寻找,可怎么也不得结果。
风息竹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目中含涩,迅速改了口,“我是说,与人动手这种事不太像现在的阿月能做得出的。”
现在的?是什么意思?
叶浅夕又好奇又不敢问,只觉得一路无话有些尴尬,才会讲起那二人,不想竟越说越窘迫。
她恨不得眼前的烛火即刻熄灭,将头埋至颈窝里。
可他好似不依不饶继续说着,“你如今的这般模样,好似回到了幼年,不会受人欺负,云姨和叶将军也应当安心了。”
听到他提起爹娘,叶浅夕才敢抬首望他。
昏黄一点光,映照他轮廓分明的侧颜,他望着案几,目中烛火偏摇,叫叶浅夕生出了错觉,他似乎有些害羞之意。
从记事起,便是蒲月在身边,印象中从未像其他孩子般顽皮,叶浅夕倒是十分想听他说幼年之事。
风息竹年长些自然比她记得多,自她出生云姨怀中软糯的小人,来看诊的百姓无不喜爱夸赞。
他的性情冷漠无人敢靠近,唯独她,第一眼见他便冲着她笑。
从她学语至学步,直至会缠着他闹着要出去玩。
因身份特殊,云姨也不准他出门。
为防止她走丢,风息竹总是跟在身后,见她轻车熟路地走向一个个熟食摊子。
还不及货摊高的小人,伸出软软的小手,将一块银子递给老板,竟不知要找钱。
每回回家,云姨看她不好好用饭,便猜到她干了什么,将全身的小玩意和吃食全都搜刮出来。
那时她便跑去内室,从箱柜里拉出叶将军的衣裳,哭诉自己没有父亲照拂,便成了母亲整日打骂无人要的可怜虫。
为防止自己受罚,还拧着他的胳膊一同哭诉委屈。
想到这些风息竹周身都轻松了些,言语渐渐多了起来,“我还记得你偷偷溜出去,望向我寻求帮助,我却不怎么理解你的意思,未能帮到你,你还为此记恨了。”
他从未在母亲面前撒过娇,更未曾体会过有父亲在身边的感觉,更不能理解叶浅夕的行为。
因云姨每日病患太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