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顾及她,他便带了她四年,对她的秉性十分了解。
他说的尽兴,不经意间望她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
叶浅夕伏案双手覆在面上,以掩盖脸颊的红晕,目视马车窗棂,正在搜寻那些记忆。
却依旧什么记忆也无,甚至都有些怀疑他是杜撰的了。
不多时,她失落道:“息竹,这些事,我竟忘了。”
他一愣,将目光转向她的脸,这是二人头一回如此相近。
烛火柔练,粉桃般的脸颊上,连细密的绒毛也看得十分清楚。
心中的某个部位柔软又发烫,他的眸子唯有她看不见时才变得温柔似水,“无事,那时你还年幼,记不得总是正常的。”
他这一生的温柔都用在了那时,她的身上。
叶浅夕垂首,蝰蛇在她手里翻来覆去地揉捏,几次险些掐中七寸,墨鱼不停地向着主人的方向爬去,又被逮了回来。
从前的她有母亲庇佑,总是不肯吃半点亏的,嫁人后在夫家无人关照,导致她性情冷淡。
“许是自你走后就再也没人带我出去玩了。”
她的声音极小,听得他心中有些酸涩。
他记得她喜欢吃的点心,喜欢玩的物件,鲜少说话的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默默帮她。
好像至今自己也没帮的上她。
“那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这些事?”
他望她,深眸带着笑,又带着忧,反问道:“你会信吗?”
他尊重她,亦了解她,在受了情伤后,突然出现一个莫名其妙,记忆中又不曾存在的男子,她会信吗?自然不会。
且他不善言谈,亦是没有想过想与她亲近,可现下…
他心中有了名为惦念之物。
童年旧事让二人关系更近了一步。
“所以,那些地痞来药堂闹事真的是你帮了我们?”
“嗯。”
叶浅夕想到白日顾言知所言,于是一并问了,“息竹,你见过沈小姐吗?”
风息竹这才想起,曾给她下过毒,怕她不满,刻意压低了声音,“嗯,只是暂时不能说话了。”
叶浅夕朱唇微扬,目中生辉,知她心者息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