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她的兄长对她也极好,想到这里她眼中泛酸。
柳家已经无人了。
察觉到柳清婉的异常,叶浅夕放下笔,拉住她的手,为她拂去腮边泪珠,“柳柳,这里便是你的家,待陛下的匾额一到你就不必害怕了,无人敢来此查你。”
若是柳家还有存活之人,她至少还能宽慰些。
此事有三殿下查证,想必定是能翻案的,但此时她还不能说。
叶浅夕想了想,如果能让她做些事,或许就能让其分心,“我还有求于你,等我的丫头蒲月回来,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卿染姐要忙于药堂的事,届时还请你帮我打理,你可愿意?”
柳清婉望着这位只年长自己几个月的女子,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当然愿意的。”
她低着头,小心地问:“阿月,到时我能不能,给姜世子写信?”
叶浅夕眸色只是一顿,忽又面色渐柔,自带几分笑意,“这个自然。”
她很是理解她的心思,也希望身边能有人能成婚。
柳清婉的眸子渐渐生光,欲将她搂住。
可看她肩上的黑蛇吐着信子,幽幽的瞳仁正闪着灵光,极不友善地盯着她。
她便又止住冲动,语调带着激动,又有几分害怕,“阿月,你真是太好了。”
叶浅夕只笑不答。
青灯几许,她颜如新月,素齿朱唇,这副形象在柳清婉心中早已是神明一般,每回望她都觉着她浑身散发神光。
聪慧洒脱,或许这样的女子不该被男子牵绊。
可母亲说过,女子再强终究还是要嫁人的。
太优秀无人传承岂不是遗憾!
所以,她问:“究竟是什么样的男子能入得了你的眼啊!”
她想,必定是能为叶浅夕屈尊降贵,想她所想忧她所忧,且样貌极品的男子才能配得上。
她的话让叶浅夕脑中闪过一个人影。
是这满园忙碌的身影,对她照拂如兄长,享受到缺失已久的贴心与真情。
可他就要走了。
墨鱼吐着信子,将她的账目挡住,来回窜动。
叶浅夕想到那三人已经离去这样久了,她放下纸笔,将账目迅速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