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夕身着男装敲响了唐府的后门。
接待她的仍是唐夫人,二人闲话叙过,她才向唐夫人说明来意。
唐罡已然痊愈只是对外宣称病情加重。
一番周折后,才见到他。
烛火昏暗,熏香夹杂药香飘散满屋。
唐罡身披大氅端坐于榻上,久病未愈以致眼有些昏花,只看得清此人是个年轻的后生。
叶浅夕向他拜了礼,告诉他自己受叶舟在之女所托来此解惑。
唐罡一言未发,只灼目望她,似要将她看穿。
叶浅夕正了身,知道他不过是想努力看清些,她有意压低嗓音:“唐大将军,叶小姐思父心切还望大将军告知一二。”
她将自己怀疑燕南之事说成偶然听顾言知提起,这样便能顺理成章。
唐罡虽昏迷数月,也不至于头脑不清,依旧十分警惕。
他犀利的眼神看得叶浅夕心中有些虚,面上不但没有表露,反而直视他的眼神。
沉默半晌,他才道:“月先生,念你救老夫一命,老夫才肯告知你,你回去转告叶小姐,战场之重岂非儿戏,从无任何人能凌驾于天子之上,一切行事自当受陛下安排。”
这件事若不是叶仲舟之女来问,他打算拦在肚子里。
可这句话着实让叶浅夕迷惑的头脑更理不清头绪。
似是不愿她再多问,道:“老夫与叶舟早年相识,没有必要骗她。”
燕南之战不过是陛下又行当年之事,收回兵权而已,为的是生怕再出一个叶仲舟。
死在战场总好于回京被陛下所杀,这样两方都能得个美名,只是于陛下更为有利。
综三皇子所说,北定王只猜对了一半,这件事陛下不过借皇后之手,若是事发陛下也能将自己推脱个干净。
此事连三殿下他都未曾透露。
武将在外征战疆域扩充,为的便是高位稳坐,叶仲舟如此,他亦如此。
想到这里唐罡还是想给叶仲舟唯一的血脉提个醒,“不过,老夫可以告诉她另一件事。”
若是她足够聪慧,想必能明白过来。
叶仲舟是陛下好友,这点与皇帝所说并无差别。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