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舟不忍看到将士枉死所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向其说明燕南的诡谲,“军中现不少武艺高强的小卒…当年之事,是臣失察,决意赴死扞卫皇权…”
八月初八所写,在她离开后发生了变故,这封信被送到了柳尚书府上。
将信中所书与唐罡之言结合,她猜测皇后主谋争权,立创一大将,此人不是顾言知也会是旁人。
此计失败决计不在萧绾柔嫁他,是陛下将计就计,兵权一招在手。
可她还是有疑问,父亲当年做了何事?
她的目光不离书案,看那黑条条在纸上扭动,凸起的小圪塔它好似十分喜爱。
叶浅夕摸了摸它的头,又将目光移至纸上,这封并非原件,许是柳家二公子寻着记忆所书。
特殊的用具才能如此齐整,不会戳破纸张。
这说明风息竹也懂并为他提供用具。
她猜想柳尚书或许已经将原件呈上,陛下识得必然与母亲关系匪浅。
父亲虽未透露母亲的只言片语,但那位还是找到了她。
蓦地,她回想起谈到母亲时,陛下的表情似乎不太一样…
柳清婉将卿染送去屋中歇息时,还能听见她口中呢喃之语,“你骗人,不是的…”
很快,见她眼尾泛着晶莹的泪花。
或许是那叶里公子与她说了什么,伤了她的心。
卿染心中所记,柳清婉十分清楚。
她感同身受,鼻子一酸,准备将二人叙话之事告知叶浅夕。
屋门三响后,柳清婉踱步而来,看她正拿着那张父亲百般不得解的书信,很是好奇。
“阿月,你能看懂吗?”
叶浅夕并不打算隐瞒这个,“嗯,这是盲字,是目不能视之人读书之用,这种写法是从我母亲那里学来的。”
想到在此世恐让人生疑,她又补充了句,“她身份神秘,总有些奇巧玩意。”
柳清婉茫然不懂,“那我能学着看么?”
她想,将来见到哥哥好让他也知道,急切之下又将卿染之事忘却脑后。
叶浅夕自是乐意教她。
“原来这竟是要翻过来识的!”柳清婉又惊又喜,用手指摸索着凸起的小圪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