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长剑一提,拿起蓑帽,从石头上跃起,几步便到了她眼前,却停在了离她有些距离的洞口边缘处。
“阿月。”
他轻唤一声,像极了外出归家呼唤妻子的丈夫。
叶浅夕在他来时便扭过头去,假装不理他,可还是偷偷看他有没有被雨淋湿。
风息竹略望一眼,她唇尖微翘,生气的模样竟有几分俏皮。
视线一错,见她足下蹬一双男靴,心中的异样绵延四肢,那是他的,自己穿的则是刺客的。
那身衣裳也十分整洁,也是他洗净的,是作为赔罪。
她身后的巨石上一层层柔软香草铺设的简易床铺,边上还有他采的驱蚊防虫的草药。
这崖底湿热干柴难寻,但也依着她的喜好,篝火燃了几处。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只俱全还精致无比。
她斜眼偷瞄,顺着他剑上不停摆尾的小鱼,叶浅夕的目光落在了火堆旁的一根木棍上。
这几日他捉了不少鱼,还十分细致放在洞口晾干。
洞外风吹一股鱼腥夹杂血腥直冲入鼻。
美其名曰为她治疗晕血症,天知道她才刚对此人有了些许好感。
风息竹为她采了不少野花布置其中,芬香之气早已盖过鱼腥,可还是不能让她原谅自己。
几日来二人话语甚少,就是因他执意给她吃鱼吃肉。
洞内气氛凝结,却传来一声声细小的叹息。
他这一生可从未像近几日这般惆怅。
他落座时身姿高挺,腰板笔直,目不斜视,一张侧颜晕着洞外氤氲的雨气,无比认真地为她烤鱼。
若是世人知晓他此举定然会成为笑料。
旁边的巨石上放置的一些瓷瓶便是一些调味之物。
对此他的解释是,行走江湖有时风餐露宿这些是必备之物。
他为她烤的正是腌制过的鱼。
鱼香渐渐入鼻,叶浅夕捂着不争气的腹部。
憋闷许久的怨气,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不知道我中了毒?”
落崖到自己醒来这段时间,她一无所知。
风息竹依旧烤着鱼,听到她愿意与自己说话,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