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回首的一瞬,利器刺入胸口,她因震痛而杏眼圆睁,如入定般,不可思议地望着来人。
沈熙月捡起的便是萧绾柔那把短刀,那是商羽送她的防身之物。
萧绾柔咳出一口血来,狰狞道:“沈熙月,你竟敢…谋害本郡主。”
沈熙月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又将刀深入几分,“萧绾柔,你罪该万死。”
既然顾言知要帮她,那就由自己来报仇。
萧绾柔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呼喊道:“言知哥哥,救我…”
此时的顾言知也落了下风,风息竹只用三招便将其打败。
而叶浅夕亦是用了不到十招,这还是给他留了些脸面,不至于让父亲所教的徒弟丢他的脸。
直至萧绾柔倒地也未能看到顾言知哪怕一个回眸。
不知是伤处疼痛还是心中更痛,她的眼泪无声而过,烫得脸颊一阵刺痛。
沈熙月意识到自己杀了人,面色惊恐地丢下手中的刀,将沾染鲜血的手用力地擦去。
蒲月虽没杀过人,但也能理解她的恐慌。
不管怎么说能帮小姐的确确实实算她一个。
她蹲地伸手探着萧绾柔的鼻息,抬起眸子,故意吓道:“沈小姐还真是稳准狠,都不需要人教。”
沈熙月愣愣的,不知她是何意。
“她没死透,要不要再来一刀?”
这种时候这个丫头还能一脸沉静,她还是人么?
沈熙月望着她胸前那粗布上晕出的一片血红,头摇的如拨浪鼓。
“没出息。”蒲月起身,“你弄的血渍,你自己来清理干净。”
沈熙月竟还乖乖点头。
顾言知口中腥咸,一膝一软勉强用剑柄拄地才不至于狼狈的双腿跪地。
“你输了,萧绾柔的命你带不走了。”
酷热至夏,他一身甲胄却不闷热难耐,反而如临寒冬,“怎么会……”
被她打败。
他目如充血,“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顾大将军可是不知啊,我们小姐的武艺是夫人教的,而老爷也是夫人指点的。至于我嘛,自然是小姐教的。”
所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