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生悲痛才大快人心。
“顾言知,我们小姐都不愿搭理你,难道还不懂?”
沈熙月并未替自己的哥哥说话,连她都觉着当初顾言知的所作所为太过分。
顾言知忍着周身疼痛,声音响亮,“今日不理,来日方长。”
他不顾蒲月已经黑青的脸色,转头看着妹妹,
“熙月,母亲已安葬,你留在这里替哥哥好好照看你嫂嫂,我要去处理些事,日后再来接你。”
说着顾言知捂着伤口,缓步离去,那些银子他一分未拿。
蒲月跺着脚,“沈熙月,你怎么不走?”
沈熙月无辜地眨着眼,“蒲月姐姐,我方才可没有向着他啊!”
将军府她是一刻也不想呆,每日不得安眠,在这里虽然累些,但她睡得很香,尤其是这里的厨子煮饭当真好吃。
沈熙月一本正经道:“再说了,他姓顾,我姓沈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然没错,“不走是么?”
“今日起,这和逸居的所有活计都是你的了。”
不愿走,就逼着她自己走。
可即便这样沈熙月还是对她万分感激。
蒲月摇着头,对付没脸没皮的人她也是没了法子。
进门就开始抱怨,“小姐,你看看这一家子。”
她气得口干舌燥,连饮了好几杯凉茶。
屋内放置了许多冰块来降温,比起外面舒适许多,可仍叫她一时难以静心。
叶浅夕一手执着团扇,一手拿着笔,在给风息竹写信。
一旁的小蛇安静地在纸上小憩。
她写了好几封,都觉得不太好,被她揉成一团丢在一旁。
不是嫌字迹难看,便是言语不合心意。
这段时日她总是怀念崖底的日子,愈发觉着平凡的生活才是最吸引人的。
不知那人可有一丝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