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夕,近日暑热,你身子一向弱怕你有不适,特带来些补品,莫要与我一般中了暑。”
说着他装模作样地伸手扶额,这一句话既是关心,又暗地里告诉她自己生病望她怜悯。
几日不见仍旧专精说谎,真是没有一点长进。
生病了是么?
叶浅夕让蒲月搬来小椅,悠然地坐在廊下,用团扇遮挡望天,今儿可是真热,不知会不会晒死个人。
蒲月将小案放置于前,冰饮凉茶,解暑瓜果放入精致的玉盘中。
叶浅夕却不管他方才那一句废话,“顾将军要乔迁新居就来我这里炫耀了么?”
顶着烈日的顾言知轻望一眼她面前的清凉,只觉艳阳灼气,更加燥热。
本想着以前的事已经随着萧绾柔入狱便能散去,可她好像并不打算给自己哪怕一张椅子落座。
他不得不忍耐道:“浅夕,我只是想离你近些罢了。”
能与之相隔一宅而居,令其不自觉地欢愉。
因着萧绾柔的关系,他分不清是喜爱她的身份还是她这个人。
他靠近一分,叶浅夕嫌弃地将团扇掩住口鼻。
“顾将军,我这里都是女子,不方便顾将军来访,若是生病还是让药堂医工请治,但,不要的打着与我相熟的由头不付诊金。”
诊金确实不想付的,但听她说顾言知只好点头示意小厮。
手脚麻利的小厮不情不愿地从袖兜里拿出几两银子递给沈熙月。
主子可是才搬来,仆人俸禄还未领取分毫,便要从他手中拿银子去为他付根本没瞧什么病的诊金,他心中淌泪,有些心疼地捂着荷包。
心想,顾大将军应该不会欠他一个奴才的银子。
遗憾的是,他想错了。
“顾将军,你的诊金付少了。”她伸出手指,做着手势道:“该是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