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手中那只玉佩,就算是御赐之物顾言知也不放在眼里。
叶浅夕拥有两只一模一样的玉佩,她一时分不清,才错拿了风息竹给的那块。
顾言知眼拙看不出,但他身边有一人却一眼识出,那分明是北定王之物。
能被北定王护着的女子他们怎敢得罪,于是他悄声让自己的人退下。
望见众人面色沉重,顾言知刻意将音调拔高了些,似乎这样就能压住她的气势,“你伙同风息竹杀害为陛下征战的大洲将军,就算是陛下也绝不会包庇,势必会给众将士一个交代。”
如若证明叶浅夕有杀人之嫌,她怎么也跑不掉,倘若陛下包庇便会失了人心。
为了一个女子,得不偿失。
他歹毒的心思,叶浅夕一眼看穿,“顾将军,等你弄清楚你口中的刺客是为谁做事再来问罪吧!且就算是陛下定罪,眼下无凭无据,你敢冒然抓我?”
他是不敢,但他要的是有人传出些什么不利的言论。
于是,他故意问:“叶浅夕,清白与否去刑部走一遭便知,你敢吗?”
对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当真不像男儿所为,更叫人看不起。
叶浅夕收起拿错的这只玉佩,扬起那刺痛顾言知双目的长箫,直击他自尊,“顾言知,对我动手你敢吗?你忘记这个了?”
一道冷风带着内力卷起他鬓间的一缕乌发,他半瞌眼眸回忆,他从没忘记上次是如何被叶浅夕打败的,更没忘记就是这只箫的主人救了他。
萧绾柔的死还历历在目,原以为找到了恩公就能解脱她对自己的纠缠,可没想到却是跌到又一重的噩梦中。
饶是如此他仍坚挺如松,并不打算退缩。
可他身后的禁卫却不自觉地做起了软脚虾。
不必上前便能感受到沉重的压抑,眼前的女子内力非凡。
他身边的禁卫劝道:“顾将军,此事待陛下下旨,冒然冤枉无辜之人我等也不好向上面交代,顾将军协助我等追查凶手已然辛劳,今夜,就不劳烦将军了。”
说着他又朝着叶浅夕施一大礼,“叶姑娘,小将多有冒犯,还请姑娘多担待。”
无人知晓他们有多慌,顾言知不怕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