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蒲月就是不甘心,“我瞧着老爷还是顾念与那禽兽的师徒之情。”
八年相处堪比父子,人非猫狗,谁能如此无情?
若是她也是好难选啊!
“蒲月,知道的说你对主子忠心,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有意挑拨,我们受众人瞩目,行事该格外小心些。”
她说的是陛下派来的守卫。
这么一提点,蒲月觉着有些道理便不再言,只是一张小脸满是委屈。
“我们自小耳濡目染生离死别,本该珍惜生命,我更不希望有人为了我做出牺牲,尤其是死里逃生的父亲,我该是愧疚不能侍奉尽孝,怎会埋怨他不为我报仇呢?”
“可若是风公子呢?他若真的在意小姐,又为何不替我们主持公道?”
她的话让叶浅夕开始审慎思考,只是与蒲月所想的完全不同。
她在意的是那人会不会因世俗的眼光而动摇。
在这个女子无权的世间,二嫁是要备受责难的。
何况她除了从善为自己挽回些名声外,女德方面一直为人诟病。
从前倒是不在乎,如今正如蒲月所说,若是喜爱怎会让其受人唾弃。
又或者成婚后她还能否像如今这般投身于自己的事业。
如此想着,叶浅夕默默从抽屉中翻出一个盒子,那是早已风干的面人,尽管妥善保管嫦娥精巧的面容还是裂了一道细纹。
就像有些事是不能抹去的,这些倒是不小的问题。
蒲月猫着腰看她低垂的脑袋,盯着那快要掉了脑袋的小人,果然提到他小姐就变得寡言,好的坏的,什么也不肯说。
“所以小姐,您打算怎么做?真的要相信风公子的话吗?我瞧着他可有些不可靠。”
以前无人追慕时蒲月还十分担心,如今有了更是担忧得夜不能寐。
对为小姐择婿她自然是要将眼睛擦亮些,生怕再遇到顾言知那样的人。
他人之心猜不得,越是猜疑心中越是偏向自己愿意相信的,到头来只会让二人心相离。
她是心思通透的,但清亮的眸子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随后,她冷静道:“蒲月,他说等回来会告诉我一切的,就算等来的是欺骗,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