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背后那人究竟给了他什么样的天大好处,竟然让这样的硬骨头都转了性子。
陈瀚心头不禁笼上一层阴云……
自己与曹伯温的合作关系已然微妙转变,这其中涉及的利益纠葛和复杂背景,远非表面所见。
对方的变心,或许只是冰山一角,背后更大的风浪,正在悄然酝酿。
不过眼下曹伯温对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
无论是白浩樟的事,还是缅国那边的渠道……
只是,不能再把赌注全部放到他身上了。
陈瀚眼神变得坚定而沉稳,看来接到白浩樟后,自己要尽快返回滇省。
想办法自己搭建一条和缅国互通的渠道,稳固自己在滇省的实力。
否则一直在某些人眼皮子底下进进出出,难免会受到钳制。
那绝不是长久之计……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院中萧瑟的冬日景色。
世界从来都不是风平浪静的,唯有变得足够强才能生存。
这个观点还是曾几何时曹伯温说给他听的,时过境迁,而今再想起来,两人所处的位置已经和当时大有不同了。
陈瀚推开窗,冰凉的气流立刻灌进房间,他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感受着京都城独有的味道。
“哼,想要铜镜?”
陈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
此时此刻。
京都城后海边的一条长巷之中,许是因为天寒地冻,人流显得格外稀少。
一辆银色的迈巴赫与街道两旁的建筑有些格格不入,在一道朱漆大门前,缓缓停了下来。
后门打开,一道慵懒而儒雅的身影,缓步下车。
如果陈瀚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正是半小时前刚和他通过电话的曹阎王。
曹伯温紧了紧身上立整的羊绒外套,这才踱步到门前,轻轻叩响。
很快,就有人开门后,将他迎了进去。
院落之中,却是别有洞天。
正是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的季节,这个不大却精致的院落内,竟然很巧妙地搭建起了隐形阳光棚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