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汤,本来并没有什么美感可言,但在她那张清冷出尘的面容映衬下,画面竟显出一种诡异的妖艳来。
就好像一朵纯白的花,从不染纤尘的云端,落入了黑暗的泥沼,被污染,被侵蚀,被吞噬
就好像他曾经无数次梦到的那样。
墨重瑰的呼吸又开始急促紊乱起来,被他极力地压了下去。
沈灵隽觉得不可能瞒住墨重瑰,也没有这个必要,实话实说:“是平康大长公主给我下了慢性毒药,我在清毒。”
墨重瑰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引开了:“平康大长公主?她为什么会给你下毒?”
沈灵隽厌恶地把宋雍对她的觊觎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我已经把他药物阉割掉了,他以后对上任何女人,恐怕都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刚说完,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墨重瑰是个宦官,他也是被阉割掉的,也是对上任何女人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以前有个小官,只是隐晦地嘲讽了一下他的残缺,就被他削成人彘横死当场。她在他面前提这个干嘛?!
墨重瑰果然动怒了,眼中一下子腾起了滔天的杀气。
沈灵隽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倒退一步,赔罪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墨”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墨重瑰冷笑了一声。
“阉了他算什么?这种渣滓,拿去喂狗狗都嫌脏!”
沈灵隽:“”
墨重瑰又继续讥讽地道:“平康大长公主好歹也是皇室之女,为了讨好那个龌龊的杂碎,居然做到这个地步管不好自己的男人,就把气全都撒在女人的身上?难怪之前那么多跟宋雍不清不楚的女人,全都没有好下场。”
平康大长公主之前跟他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
她虽然身份尊贵,但满脑子只有宋雍,对时局政事不甚关心,只要能过着自己安稳奢侈的生活就行,对墨重瑰没有威胁。
墨重瑰跟她一向没多少交集。听说过她的一些事情,但是不甚了解。
但她既然对沈灵隽下手了那就不再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沈灵隽说:“我还发现,她给我下的慢性毒药,是我师父杏橘老人当年独创出来的。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