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的伤到现在还没好?”

    她上前查看,果然,正是上次肩膀上受的伤,伤口应该是又裂开了,所以正在渗血。

    沈灵隽皱眉:“这都多少天了伤口还能裂开,你这阵子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养伤?一直在外面奔波?”

    墨重瑰眼睛没看她,声音低沉,简短地道:“符师宴在北易,我不可能在家里好好休息。”

    沈灵隽想问他跟符师宴之间到底是什么仇怨,但又一想,他愿意说的话早就说了,问了多半也没用。

    她只叹了口气,道:“坐下,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正好我带了新的伤药过来。”

    墨重瑰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是有些诧异。

    沈灵隽一怔,这才意识到,她刚才对墨重瑰的语气,没有了半点以前的敬畏,倒像是在管着他似的。

    还命令似地让他坐下

    沈灵隽背后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

    她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敢对杀人如麻的九千岁大人这么说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墨重瑰这个“杀人如麻的九千岁大人”的印象,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淡了,她对他的忌惮也越来越浅,到了一时间都能忘记的程度。

    不过,瞧着墨重瑰好像并没有动怒的样子

    沈灵隽只能硬着头皮,当做什么异常都没有,尽可能自然地开始给墨重瑰换药。

    墨重瑰看她的神色十分复杂,眼中微光闪动,像是想说什么。

    但他最后开口时,却是全然不相关的话题。

    “我最近出去,发现褚家情况有异。”

    沈灵隽巴不得现在赶紧说点正事呢,连忙接道:“褚家怎么了?”

    墨重瑰:“你上次医治褚天铭,要了褚家一百万两银子的诊金,按理来说,这笔钱应该会让褚家大伤元气,但我发现褚家的经济状况只是短暂有过危机,很快就好转了,现在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宽裕。”

    沈灵隽惊讶道:“褚家一下子哪来的这么多钱?”

    要知道褚家现在是不受皇帝宠信和重用的,不得势的话,就不可能有太多发横财的正当机会。

    墨重瑰继续说:“东厂查到昌国侯可能正在跟西齐密切往来,只是昌国侯行事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