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震见她不搭理,收回了端着酒杯悬在空中的手,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
“沈夫人如此才貌双绝,兰心蕙性,身份也高贵,却嫁给一位宦官,实在是委屈。听说那东厂督主残忍变态,心狠手辣,在北易权势一手遮天,沈夫人想必也是迫不得己才与他定亲。”
说着,他还压低了声音。
“本宫对沈夫人情真意切,一心只为沈夫人而来,若是嫁了我回西齐,来日就是贵妃之尊,不比嫁一个宦官守这活寡强?反正只是定亲,又没有真的成婚,若是沈夫人愿意,可以去跟那宦官退婚,以和亲大义之名,天下人无话可说,本宫也会倾力相助,必定保沈夫人摆脱这门亲事。”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露骨。
但沈灵隽在这里不好跟他翻脸,因为附近都是宫宴客人,她只要声音一大,都会引起众人的注意,到时候场面势必不好看。
沈灵隽只是嘲讽地冷笑了一声。
“西齐太子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贵国女子都如此不堪了吗,非要到邻国来抢一位有夫之妇,抢不到还怂恿拐骗,这就是西齐堂堂一国太子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