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屋里的家丁正缩在炕上,听见敲门声和管家的声音,几人立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来及不穿鞋,就从炕上爬下来,匆匆把门打开。
袁仲一进来就摘掉头上的软帽,立即有白色的水汽在他头顶盘旋。
“你们倒是知道享受,这天寒地冻的缩在炕上,也不怕犯人跑了?”袁仲一进来就被几个家丁簇拥着上炕。
“管家,您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家丁一边端出来一盘炒花生,一边询问。
另外一个家丁赶紧沏茶。
袁仲正好口渴着呢,就着杯子喝了一口,不过很快就喷了出来。
“狗娘养的,你给老子上的什么东西?这是人喝的?”
家丁赶紧陪着笑道:“管家,我们这地方能有什么好茶叶?不过是最劣质的茶叶,我们平时解解馋的,您对付着喝一口,赶明儿咱手里宽裕了请管家喝好的。”
袁仲又抓了一把炒花生,盘着腿坐在炕上,剥了一个花生扔进嘴里后才道:“去给我端杯白开水来。”
“哎,好嘞。”
家丁去忙活的功夫,袁仲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离他最近的一个家丁道:“付二牛,老爷让我来看看这批流放犯,熊鹰不在,你们几个没有惹出什么乱子吧?”
付二牛闻言哆嗦一下,又想到那具女尸,吓的面色惨白。
“怎么?你们这里出事了?”
袁仲眼睛一眯,丢下手里的花生,花生丢在炕桌上发出哗啦一声响,吓的付二牛一个激灵赶紧道:“没没,咋能出事呢?不能够,我们哥几个看的可严实了,这群犯人有一个不老实,在那叫嚣了一个时辰,被我们修理了一顿。”
袁仲这才重新抓了一个花生剥开,随意的接着问道:“这么嚣张的流放犯我还没有听说过呢?说来听听,他都叫嚣什么呢?”
付二牛立即凑上前一改刚才惊恐的模样,脸上带着嘲讽道:“管家,那个小子在那说他是什么京城陆家的嫡长孙,别说咱们离京城这么远,京城陆家是谁都不知道,他一个小杂毛”
“你说什么?!”袁仲不等付二牛说完,一把抓住付二牛的衣襟,眼睛瞪的像铜铃,死死盯住付二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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