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暗地。

    这个梦做得我无比疲累,乃至于醒过来的时候,我比生孩子那会儿还要疲惫。

    屋子里照旧堵着棉布帘,哪怕点了灯,也昏天黑地的,分不清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

    紫萱正守着熏笼做针线活儿,针线穿过布料的声音,听着叫人特别安心。

    我一动,她立马就丢了针线笸箩,疾步走到我炕前:“姨娘可算是醒了。”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又蹙起眉头:“屋里这么暗,别做针线活儿,伤眼睛。”

    “奴婢闲着也是闲着,随便扎几针,就当打发辰光了,姨娘且等着,奴婢去喊孙妈妈和许大夫来。”

    很快,孙妈妈和许大夫就进来了,两个人轮番把了脉,便去了外间说话。

    瞅着紫萱也要走,我就抓住了她:“大姑娘呢?”

    “大姑娘在外间炕上呢,奴婢这就把大姑娘抱过来,给姨娘看看。”

    我安下心,又问她:“二爷呢?二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