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袖脸红脖子粗,恶狠狠地瞪着我,好像我刨了她家祖坟一样。

    若不是二爷吩咐过,我真想将顾盈袖一脚踹出门,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关我屁事。

    “二爷说了,让你好好待在庄子上,等二爷回来了,便会接咱们回去的,到时候你有多少首饰打不得?怎么非要这个时候去打首饰?”

    “你管不着!我没有新首饰,我就想打首饰戴!”

    这已经不是疯批二字能形容的了。

    我很难想象,一个原先人人称赞的姑娘家,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是被恶鬼附身了吗?

    她跟我一样都是姨娘,又是大夫人所赐,我打不得,骂不得,只好低声下气地求她。

    “你且暂时忍耐几日,二爷很快就会回来了,我那里还有些没戴过的首饰,先借给你戴,好不好?求你莫要再闹腾了,两个孩子都被你吓着了。”

    顾盈袖不为所动,依然大吵大闹,谁劝也不听,她就是要回登州府打首饰。

    闹腾到后来,大着肚子的闵姨娘以及佛门中人舒姨娘都来看热闹了。

    就连慈母二奶奶,都忍不住开了后窗,支棱在窗台上,扯着嗓子喊顾盈袖:“宁海州县城里也有银楼,你叫人送你去县城吧,一来一回,费不了多少功夫,现在走,傍晚就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