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装了!这个时候喊佛号有什么用?听辛夷说吧,二爷也真是的,有什么大事不跟咱们说,反倒跟一个贱籍出身的人说。”

    今日我若是不说,闵姨娘怕是要大闹一场。

    我只得捡要紧的地方,简单跟她们说了。

    “二爷糊涂!”

    闵姨娘大惊失色。

    “倘若那海匪真的攻破登州卫,二爷便犯下了滔天大罪,我们是罪臣家眷,能躲到哪里去?若是那海匪被二爷剿灭,咱们就更不用担心了,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多好,何苦要藏身于这个小小庄子?”

    我抿唇不语。

    二爷不糊涂。

    正如闵姨娘所言,二爷身为指挥使,一旦叫海匪攻破登州卫,的确死罪难逃。

    我们这些罪臣家眷,不是被罚没入贱籍,便是被判流放,总之,不会有好下场。

    二爷都明白,所以他才把我们安排在此处。

    一旦登州卫破,就会有人送上放妻书,我们这些枕边人便可侥幸保住性命,至于元姐儿和大哥儿,二爷交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