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一想到自己奉若天人的弟弟入宫后,对着德妃那副阿谀奉承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
还有十四阿哥,弟弟说尽了好话,那十四阿哥就是爱搭不理的,简直都要把鼻孔扬到天上。
乌拉那拉恒安见柔则如此不知好歹,气得倒吸一口气。
难道他想这样嘛?
当初他孤身一人跟着大军去了边疆,虽是贵族子弟,不至于是个小兵,可是边境苦汉,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没有人脉,没有权利,又没有人服侍,这样的生活让他苦不堪言。
生活是最好的老师,几年时间,让乌拉那拉恒安从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少爷变成了一个工于心计,善于钻营的少将军。
他并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十分丢人,上三旗的贵族怎么了?
放眼整个大清国,谁不是皇家的奴才,谁又比谁高贵呢?
只有拿到自己手里实实在在的好处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阿谀奉承了一番,不是将德妃哄的喜笑颜开,连带着对乌拉那拉家态度都好了不少吗?
自己在皇上面前左一个头右一个头的磕着,不是为自己换来了可以复宫宴的资格吗?
“我瞧姐姐还是苦吃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姐姐若还念着从前的尊贵,那当初为什么要嫁进王府?找一个门第比乌拉那拉家低的,不就好了吗?”
这也是让乌拉那拉恒安最无语的一点,若是自己姐姐想要凌驾于夫家之上,那干嘛不嫁给一个比乌拉那拉家地位低的人?
这样有自己和父亲为她压制着整个夫家,谁能与柔则抗衡?
偏偏要进入王府,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
嫡福晋没当上,反倒将人丢出了二里地外。
柔则见弟弟如此说自己委屈的泪水直流,别人这么说她可以,但乌拉那拉恒安可是自己的亲兄弟,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觉罗氏也是同柔则一般,自小尊贵惯了的,她向着柔则说话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连宜修那个小庶女都能嫁进王府,你姐姐凭什么不能有一桩好姻缘?”
恒安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出了宫门,他便叫停了马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