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在死之前能听到这样的声音,哪怕是幻觉也值了。
一颗烂菜叶子打断了他的思绪,“贪官,狗官,你这个脏心烂肺的狗东西,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这声音带着几分愤恨和委屈,乌拉那拉那尔布转头看了一眼,扔他烂菜叶子和骂他的是一对年过半百的老夫妻。
他很是不解,为什么他们会这么恨自己?
扔烂菜叶的老头眼中流出浑浊的泪来,他紧紧地攥住了老伴的手,哭道:“都是这些狗官,若不是他们贪污了咱们铁柱的抚恤金,咱们的小孙子何至于饿死!”
他老伴也是痛哭流涕,似是在哭,这世道的不公,又似乎在哭,自己丧子有丧孙的不幸。
前几年闹了灾荒,他们家本来就因为征兵人口少,没什么粮食,本来可以指望着抚恤金活下去,但是没想到抚恤金也被贪污下来,这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小儿子为了一口吃的上山打猎命,丧在了野兽口中,孙子也被活活饿死。
周围的百姓有的是和这位老夫妻一样的遭遇,有的是听说了他们的遭遇后,为他们打抱不平。
那尔布临死之前听的都是谩骂声,站在不远处的苏筹将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外祖,你听到了吗?
孙儿,给您报仇了。
他不仅要杀了这些恶人,他还要让这些人受尽指责和唾骂,遗臭万年,钉在耻辱柱上上一辈子。
觉罗氏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见周围的百姓不停地谩骂恒安,并在他的身上扔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心顿时像刀割了一样,她疯了似的向上扑去。
觉罗氏哭喊着说道:“我的儿,我可怜的儿!”
官差也被吓了一跳,刚想将这疯妇斩于刀下,但却被不远处苏筹的手下制止。
那尔布见到了觉罗氏大吃一惊,他拼命的挣扎着,大声说道:“额娘,是你吗?额娘……”
藏在心头的万语千言,最后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额娘。
因为官兵放水,觉罗氏很快就冲到了乌拉那拉那尔布的囚车面前,她的手紧紧的攥住囚车上的牢笼,仿佛这样,她的儿子就不会离开她一样。
那尔布中还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