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葛大全最先大声问道：“啥玩意？养丧尸？”
“对！”老头重重点头，抹了一把脸，擦去脸上的泪水，“这片本来有好几个势力，都被那个怪人养的丧尸给吃了，现在这整座s市，就剩他一个活人了！”
老头颤抖着手，神情激动，泪流满面：“我们一家子拼了命才逃出来，我儿子在水里被鱼咬了，儿媳妇去捞他，也没了……”
高图急忙扶住有些打颤的老头，让他坐下来，然后往他手里放了一瓶水，还有一块压缩饼干：“别急别急，老人家先缓一缓。”
老头饿了这么些天，经历了至亲的死别，又为孙子的事一直着急着，这猛一放松下来，精神头就有点支撑不住。
高图拍着他的背，低声安慰：“现在小孩还需要爷爷呢。”
老头这才猛地一震，挺直了弯曲的脊背，看向自己的小孙子。
半晌，他颤抖着手擦了擦满是皱纹的脸，这才发狠地咬着手里的压缩饼干，一口气喝光了一瓶水。
高图拍着他的背，又递过去一瓶水。
老头接过去放在手里，终于恢复了点神采，这才边回忆边道：“这遭瘟的东西刚出现的时候，我们一家子本来想投奔监狱外面驻扎的部队，可是我们住得远，过不去。”
“还好家里有地窖，我们就在地窖里窝了半个月，最后实在没吃的了，只能半夜爬出去找东西吃，然后就看到了那个人。”
老头眼里闪过恐惧：“他看起来是个人样，可是怀里抱着个烂了半边的女人，那女人还会说话，指挥着怪物到处抓人吃，那些怪物都听她的！”
“要不是我儿子跑得快，怕是我们也被抓走了！”
老头心有余悸：“回来趁着他和这一片的其他势力打起来，我们就趁乱跑了出来。”
“这半个月来，不断地有人要过河，我一开始还劝，但是劝不住啊，那些过河的人啊，再也没有回来，我估摸着也被吃了。”
老头的话说完，车厢里一片安静。
半晌，齐青打破了寂静，狠狠咽了咽口水，“这特娘的，也太邪门了吧？”
高图也有些怀疑人生：“半边身子的女人还能活？一个活人在丧尸堆里不被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