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我整日在衙门,根本没时间回家,家里的事情都归棠棠管,所以这药什么时候变的我都不知道,莫非是府中有谁嫉妒棠棠,或者是想借此机会上位,所以才搞出这些事情。”
顾见初撇了程颂一眼,程颂顿时心领神会地上前吆喝一声,“不要吵了,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成何体统。”
左相瞬间闭嘴,拉着女儿在帝后面前跪了下来,“皇上,皇后娘娘这是谋杀呀,求皇上和皇后娘娘替微臣的女儿做主呀,一定要查清楚这背后的避子汤药究竟是如何来的。”
顾见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还不简单。”
“左棠本宫问你,给你煎药取药的人,可一直是你身边的丫头在做。”顾见初慵懒地询问。
左棠摇摇头,“煎药的事情是臣妇身边的丫头还有阮姑娘在做,但是去取药一直都是张衡身边的小厮去忙,毕竟要去药铺,所以小厮去取药也会方便一些,小厮每隔半月都会去一趟,所以臣妇也没有理会,除此之外,臣妇服用的药,并没有旁人插手,偶尔会有别的小丫头帮忙煎药,但是大部分都是臣妇身边的小丫头和阮姑娘在忙。”
“云和,将所有接触过左棠药的人全部带过来,严刑审讯。”顾见初目光从张衡身上扫过,只见张衡自信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慌张。
整个人因为担心,心虚的厉害。
云和动作很快,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把伺候在左棠身边的婢女带了过来,另外还有阮氏一并带到了猎场中心。
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惊恐地看向帝后的方向。
那些从猎场回来的公子哥已经越聚越多,却无一人敢上前,都在外围看热闹。
帝后动怒,他们可不敢承担。
何况处置的还是朝中重臣御史中丞,他们更是要夹着尾巴,稍有不慎,很可能引得皇上动怒牵连他们。
至于张衡身边的小厮是被重风带过来的,小厮整个被丢在地上,疼得他浑身痉挛根本爬不起身,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周身则是汗珠和血液的混合物,浓厚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显得格外刺耳。
很明显小厮已经被用过重刑,指甲盖都被拔没了光秃秃的,还有血在不断地往下滴,身上遍布着各种伤口,身上的布衣都被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