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突然就发现这么一大批的乌鸦全都死在了西山这里,”翟鸶钰想了想,倒是有点明白背后的人想干什么了,“不是说皇上忌讳有人提起这西山出事故吗?这时候若是如此不祥的一群乌鸦死在这里,西山的邪秽之说就肯定会被旧事重提,太上皇龙气压下去的,皇上现在压不下了,你说皇上会怎么想?”
在翟鸶钰说出了这一段话的时候,南宫策已经想到这一点。
他只是没料到翟鸶钰竟然也能想得这么远去。
“你在静阳侯府,也会与主子商谈朝廷大事?”南宫策缓缓问道。
翟鸶钰举手投降。
又来了又来了。
又是静阳侯府了。她后悔提起静阳侯府了还不行吗?
回到府里,朱管家看他们安全回来,松了一大口气。
“王爷,没出什么事吧?”“嗯。”南宫策没有多说,只对星坠道:“替本王备水沐浴。”
“是。”
翟鸶钰拽住了星坠,“小星坠,姐姐赠你一句话,听不听由你。”
姐姐?她怎么又成他姐姐了!
星坠蓦地有些脸红。
“什么话?”
“再买两个小厮回府来,别把自己累死了。”
已经走出了几步的南宫策脚步一顿。
他这是已经有了几分刻薄名声?要把自己的随从给累死了?
星坠甩开了翟鸶钰的手,“你胡说些什么,我一点都不累!”
说完了这话他就跑了,要去给王爷备水去。翟鸶钰摇了摇头,也朝拾霜院走。
“满月,也帮我备水。”
“是,姑娘。”满月回答得很大声,中气十足的样子。
次日清晨。
一整夜满天飞的乌鸦,嘎嘎地啼叫。
南宫策起身来,揉了揉自己隐隐痛着的太阳穴,想到了什么,起身披衣走向窗台。
那一只花盆里还是一片泉心沙,凑上前去仔细地看了半晌,也没能看到龙涎草籽发芽。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王爷,”陶大夫也匆匆过来了,他也是挂心着这龙涎草籽。结果一看,心也凉也半截。“会不会是这窗台下沐不到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