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了踩边缘的土,还挺结实,并没有松动。在周围再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些凌乱的脚印。看来,赵源他们之前也上来看过来了。
翟鸶钰站直了起来,对满月道:“你下去,跟王爷说,要多一些的纸,再给支炭笔。”
“是。”满月看了看手里的伞,塞给了翟鸶钰。“姑娘得打伞。”
翟鸶钰笑了笑,接了过来,“好吧,回府你赶紧找朱管家要碗热姜汤喝。”
“奴婢身体结实得很。”
满月说着便立即跑了下去。
“她要纸笔做什么?”
“姑娘没说。”
南宫策觉得不解,但还是拿了纸笔给了她。
好在他马车上是备着的。
满月又跑了上去。翟鸶钰拿了纸笔,把那些完整的脚印一个一个都拓了下来。
满月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打着伞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雨越下越大了,看着着雨点已经能把泥路面给砸出印子来,南宫策皱了皱眉,正准备让车夫把翟鸶钰喊下来,却见她已经抱着一叠纸下来了。
她回到了马车这边来,把纸笔给了他。
“别弄湿了,火真引到了你身上的话,或许用得上。”
南宫策一看,全是描画出来的一个个脚印。
“这能做什么?”
翟鸶钰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有备无患罢了。我再去验验那西域法师。”
南宫策定定看着她,“你不怕?”西域法师的头和脸都被砸成那样了,她竟然还想去验验?验什么?验尸?
“别告诉本王,你还会验尸。”
翟鸶钰迎着他的目光,绽出一笑,说道:“不会。”但是她很快又接了下去,“不过,死人我看多了,正常死的,非正常死的,都看多了,所以应该多少能看到些什么来吧,反正来都来了,不看白不看。”
南宫策差点从马车上栽下去。
脑海里浮现了西域法师眼珠挂在骨头上的画面——
不看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