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爹,让他轻松一点不行吗?”
步离沙并没有直接跟南宫策通过信,但是这些年他又不是不知道南宫策有多辛苦,有好几次定北王收到信,都是南宫策身边的人写来的,说他又险险地捡回了性命。
南宫策以前一直就是在鬼门关徘徊,那个时候他想活下来本来就已经很难了,还总是要跟他说得努力啊,我们整个黑沙城的百姓都在等着你救,这不扯蛋吗?
“那是他的责任,他母妃姓步,他姓南宫!”定北王被老五说得面色讪讪,有点儿恼羞成怒,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拂袖就转身离开。
步离沙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
看来他得写封信去给无疾了,这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他父王未必会原原本本地跟无疾说明白。
可别让无疾媳妇真的跑到北境来。
那可真的是很危险。
京城。
南宫策回到王府,翟鸶钰迎了上来,把自己的手塞到他的手里,十指扣住,突然就顿了一下。
“满月,端热水来给王爷洗手。”
“是。”
满月赶紧就去端热水了,南宫策松开了翟鸶钰的手,把自己的手举了起来看了看。
他回府之前其实是洗过手的,可是翟鸶钰这个反应却是让他知道,她可能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明明也没有什么味道没也没有见血,哪怕她猜到他是去做什么了,那也不至于这么准确地察觉到是这只手做了什么吧?
他是不知道,高全在去娄府之前喝酒的时候动作太粗犷了,酒水都顺脖子而下,而且他自己脏惯了,已经有几天没有洗澡。
这些味道如果不是足够敏感,他已经拿了手帕仔细地擦过了手可能就已经闻不出来了,但是偏偏翟鸶钰就用了右手握住了他那只掐过了高全脖子的手,一下子就摸出来了所有的味道和成分。
呃,给她膈应的。
“洗手去。”翟鸶钰拍了拍南宫策。
南宫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
满月还很是机灵地拿来了香荑子,“王爷。”
南宫策接了过来,仔细地把双手都洗得干净,翟鸶钰拿了他擦手的湿布也给自己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