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丽丽随着队伍进入了安检区,她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但她没再回头。只挥了挥手。
进了舱门,放好行李,丽丽关了手机。她稍稍镇定一下,慢慢从书包里拿出吕一鸣的信,这么薄薄的?她满心狐疑,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是乌达尔、吕一鸣和自己三个人一起在黄埔军校门前的合影。信封被丽丽使劲抖动,里面空空如也了,他一个字都没给我写?
丽丽很少流泪,但此行她是去和乌达尔成亲的,她没告诉小芹,没告诉聂楚郡。她想:如果邱枫在,她会告诉邱枫,会邀请她去参加自己的婚礼。尽管她不知道那个婚礼会是什么样子。现在呢?几乎没有朋友知道自己就要当新娘了。
乌达尔给她寄到北京的的确是婚纱,而且还有一封求婚信。他说老爸在东非的拍摄行程已近尾声,打算走红海去撒哈拉,会在内罗毕等她,待他俩完婚,再继续他的拍摄。
在新加坡转机时,丽丽接到了岑浩的短信:“你是要到内罗毕成亲吗?什么时候到,我们全家都去参加你的婚礼。”丽丽的泪终于流了下来,坐在她身边的一位华人,微笑着把一张纸巾递给她。
虽然航程时间很长,但丽丽还是选择了经济舱。她靠在靠背上,微眯起眼睛,眼前浮现出毕业典礼的情景。
这应该是一届特殊的毕业典礼,以往历届的毕业典礼都是在大讲堂举行的,而这届的毕业生,是站在一片瓦砾之上,他们唱起了《青春之歌》,然后环未名湖跑了一圈。新选举出来的学生会主席,是一位计算机系的男生,他提议大家组织志愿团,为即将到来的北京亚运会积极准备。他还宣读了一篇檄文,文中提到了中国第一座高能加速器的建设,于是大家就地开启论坛,讨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场面热烈异常。
校长的毕业致辞是在星月的普照下完成的,那时候,大家在未名湖边席地而坐,像是即将奔赴前程的孩子在聆听家长的谆谆教诲。北大,我跟你的缘不会就此结束的,我会在内罗毕孔子大学继续汉文化的修行,实践自己所学,丽丽心里想着。
走出乔莫肯雅塔国际机场,乌达尔已经手捧鲜花等候在那里了。他不顾一切地向丽丽飞跑过来,一下把他的女神举过头顶。丽丽真的感觉眩晕了,她笑不出来,闭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