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国深造当然好了。我,我只是舍不得。一鸣,你别怪我。”邱枫说。
长久以来,邱枫对吕程的疼爱都夹杂着一种恐惧,就是害怕有一天吕程会离她而去。尽管所有孩子都有离开父母的一天,但吕程离开自己意义却不同。她被这样的恐惧压迫着,但又不能让吕一鸣察觉,内心自是苦不堪言。
正这时候,房门被轻轻叩响了,接着,吕逸飞就领着吕程走了进来。
“妈妈,您怎么哭了?”吕程跑过去扑进邱枫怀里,着急地问。
“爸,您怎么来了?这么远的路,您身体怎么受的了?”邱枫来不及擦去泪水,关心地问吕逸飞。
“啊,你不辞而别了,我这当老爸的就受得了?放心,爸给你做主。” 吕逸飞说道,眼睛一直瞪着吕一鸣。
群莉娘随后也进了病房,她走到邱枫身边。
“闺女,你马上也有自己的孩子了,娘为你高兴。这么些年,你为吕程费了不少心。娘打心眼儿里感激你。是群莉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一鸣。她现在想让吕程去美国读书,我想着,也好,你正可以跟一鸣完婚,好好养你们的孩子。”群莉娘语调和缓地说着。
邱枫边流泪,边对吕程说:“去吧,去见见世面。到那里好好念书,好好孝敬你妈妈,相信你能成大器。”
“妈,我不去。我要守着我爷爷,爸爸早就说了,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给你拽着婚纱。我们俩还有礼物送给你。”吕程说。
所有人都愣住了,吕逸飞指着吕一鸣的鼻子说:“你呀,学着点儿。”
吕一鸣翻瞪着眼睛,心想:这都什么路子啊,让老子跟儿子学?
“闺女啊,本来说好的,庆祝长征六十周年过后,就给你们办婚礼,都怪我这把老骨头太不争气。把你给耽误了。等你好了,咱们立刻就办。”吕逸飞既是安慰又是在宣布着决定。吕程站在他身边,仰头看着爷爷,再看看邱枫,神情严肃,看了却让人想笑。
山东人的婚庆非常讲究,注重细节和仪式感。吕一鸣想:枫是山东人,李军说,她可能一直觉得很孤单,于是吕一鸣想到在威海办一场有地方特色的婚礼,请那些东亚学院的学生做枫的娘家人。邱枫听了吕一鸣的想法,脸红红地,要不是当着老老小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