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要是没有师兄的话,谢氏药坊也撑不到她幡然醒悟之日。
黄太医道:“秦问为了谢氏药坊可是至今未娶,眼看着他也已经二十七的年纪了。”
谢知萱顿了顿道:“待我回去长安后,会帮师兄好生留意亲事的。”
黄太医叹了一口气。
谢知萱便戴上了面纱给病重的灾民们诊脉,这些病重的灾民脉象与谢知萱在长安城之中遇到的灾民脉象几乎一样。
谢知萱紧蹙着眉头,写方子让人下去熬药。
大灾便有大疫,一路过来洪水浑浊,尸横遍野,又时常下雨,这桃源县已是瘟疫蔓延。
谢知萱瞧了一上午的病人,便去了县衙之中寻太子禀报瘟疫一事。
刚进县衙内,谢知萱就见到了脸颊肿着的顾凌,与眼旁青紫脸上也是肿胀着的卫瞻。
谢知萱连走到了顾凌身边,顾凌的脸很白,更显红肿很是厉害,“你怎么了?”
顾凌道:“下游庄子里的庄主不愿意让我们开闸,带着他们的打手前来阻拦,还遇到了梁如久陈山等人,我与他们打了一架。”
谢知萱从春兰所背着的药箱之中,取出来了膏药,动作轻柔地给顾凌上药,“可曾打赢了?”
顾凌道:“怎会打不赢?他们伤得比我们厉害得多,龙门坝已是开闸。”
谢知萱轻柔地给顾凌涂抹他的红肿的侧脸眼中满是心疼。
卫瞻看着谢知萱给顾凌的脸上涂抹了药物,也便等候着谢知萱替自个儿抹药,可没想到谢知萱给顾凌抹完了药之后,便将药罐子收了起来,丝毫没有要给他抹药的打算。
“顾夫人……”卫瞻咳嗽了一声,“顾夫人,您没有瞧见我也伤着了吗?”
谢知萱忙反应过来,连将药罐子递给了卫瞻:“卫世子,此药膏乃是我自个儿研磨的,于消肿有效,还望卫世子莫要嫌弃。”
卫瞻没有接过药罐子,而是将脸凑到了谢知萱跟前道:“五婶婶帮我涂。”
谢知萱道:“卫世子,男女授受不亲。”
卫瞻:“你把我当做顾凌一般对待就是,我与顾凌乃是嫡亲的姑表兄弟,他的五婶也便是我的五婶。”
顾凌按住了卫瞻的额头,将卫瞻从谢知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