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渚陡然间回想起那个荒唐梦境,在长安府衙门口,亲昵相拥的二人。
细细想来,原来那都不是梦境。
顾渚满是气恼,恨不得这会儿就去痛骂谢知萱水性杨花,枉顾伦理纲常,可是他却迈不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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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过后驱散了夏日里的炎热,夜风透过窗棂吹入房内。
帐中燃着淡淡的兰香。
顾凌将无力的谢知萱抱在怀中,咬着她的耳垂,显然还是醋意未消。
“好不容易才盼着你与五叔和离,这会儿还想着要做我的七舅母?”
谢知萱道:“我从未想过要做你的七舅母。”
顾凌声音之中含怒,却又不敢大声质问,黑着一张俊脸道:“不想做我的七舅母,今日为何要与他们父女一起去庙会里?
仁元药坊病患不少,琳琅酒楼走了徐毓秀你应当更忙,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陪着他们父女去庙会?
你有这般闲工夫,怎么不想着来刑部衙门里陪陪我?”
谢知萱解释道:“我只是瞧着小虹儿自幼丧母可怜,加上这几日顾渚常来药坊与酒楼寻我,我不论走到哪里都会见着顾渚,我也想找个清净……”
“嗯?”顾凌皱眉道,“顾渚这几日常来找你,你为何不与我说?”
谢知萱道:“你这几日忙得很,顾渚来了也有侍卫赶走,我觉得无需告知于你。。”
顾凌道:“你想躲顾渚的清净,就不能来找我吗?非要跟着他们父女二人去庙会?”
谢知萱无奈叹气道:“不都说了,我瞧着虹儿可怜。”
顾凌道:“她可怜?若是虹儿可怜兮兮地求你让你做她娘亲?你也去做她的娘亲?”
谢知萱道:“那自然不会。”
顾凌道:“既然不会,为何要觉得她可怜与卫颂一起去庙会?如今满长安都在传你与卫侍郎好事将近了,才几个时辰的功夫?”
谢知萱见着顾凌越发愠怒,她叹气道:“我与卫颂会不会好事将近,你最明白。”
顾凌握紧着谢知萱的手道:“我不想听到闲言碎语将你与卫颂扯在一起。”
谢知萱道:“这旁人说什么,我又如何能够拦得住呢?你能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