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样陆大太太还是觉得自己很委屈:“你这个不孝子,你说这话可不是扎了我的心,你可是我儿子!”
言外之意他怎么能站在“外人”那边。
这个疼让陆昀更加清醒:“母亲,豫国公府没有和离或者休妻的说法,所以,无论如何,我和姜氏就是一辈子的夫妻,生同衾,死同墓。您对她满意也好,不满意也好,定亲的时候你没有豁出脸面不同意,现在再怎么闹也没有任何意义,顶多就是儿子以后后宅不和睦,再深一点,就加上一个官场不如意。”
陆大太太不能理解:“她不过就是一个乡下女子而已,怎么会影响那么大!”
陆昀笑:“当年如意夫人活着时要定下这门亲事,母亲您没有反驳,是因为如意夫人因为夫君的死和沈家决裂,你算计的是如意夫人能给姜氏的诸多财富,后来如意夫人离世,据说如意夫人留下的东西也全部捐出去了,您就觉得这门亲事没有继续的意义了吧,而且觉得那姜氏长在乡野,一定被养废了,既然如此,去年冬天重新议这门亲事时,您若是像当初折腾三哥亲事那样搅浑了便是,可您不敢,因为您怕了,怕京城的非议,毕竟这门亲事若是豫国公府提出退亲的话就是欺负姜氏,可您不满意,就想狠狠地贬低姜氏,以至于可以休弃她,只是,母亲你可想过万一姜氏并不简单呢?”
陆大太太不以为意:“怎么可能,那天的婚宴我虽然没去,但也听说了徐六姑娘要和她姜令沅比琴艺,姜令沅退缩了,根本不敢接茬,所以她根本就既无财富,也无才华,怎配上你,反倒是那徐六姑娘有家世又有才华,这才是最适合你的妻子。”
陆昀眯眯眼:“母亲,你和徐家还有往来?”
本来以为这次事儿只是陆大太太莽撞,如今陆昀不敢确定了。
陆大太太惊觉自己说多了,目光躲闪:“你别什么事儿都赖在阿雅身上,反正你现在心已经偏向姜氏了。”
陆昀心中已有决断,不再追问。只是说道:“母亲,您想在京城维持您的体面,可是您是否想过掌掴儿媳妇的事儿若是扬传出去,还有什么体面呢?”
话音一落,陆昀起身离开,脸上带着巴掌印,走得却是不徐不缓,往来的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陆大太太后知后